饮石鸟

五月饮我宝石的头一只鸟早已飞去

我坐在海滩上
等涨潮溺死我
我能感受咸腥的
海水没过我的鼻腔
潮将我拖入
小型鱼类在我的身体内
穿梭
从毛孔——到眼球
血液从伤口溢出
或在体内冻结成块
总之与海洋重逢
骨架逐渐溶蚀
成为海水新的盐分
来了回去

太阳先一步溺水
潮拥住脚趾
彻骨冰凉
我站起身回归陆地